下53
斐一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,一睁眼看到陌生的纱帐,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.她洗漱完,也不见君尧的身影,便坐着步撵回了自己的寝宫.
一路上,斐一歪在椅子中,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麽心情.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做最亲密的事,对方刚84花心,就浅尝辄止拔出了男根不说,还头也不回地走了,仿佛跟她多待一秒就要折寿一样.她是多没有魅力,才能让男人这麽嫌弃
本应是皇帝宠幸君后,他们倒似正相反,斐一成了被挑剔的那个.
难道君尧是好男风的断袖不对啊,他明明就22,斐一红着脸想.她跟君尧到底算什麽关係呢
算了,不要多想.反正君尧也只是被家里人159着和自己圆房的.
来喜贴心地在步撵旁询问:「陛下,今晚要不要叫哪个公子沐浴好等待圣驾啊」
「胡说八道什麽走你的路」
「」
君尧处理公务,忙到傍晚才回寝宫.宫殿里空蕩蕩的,喜庆的装饰已经被撤下.斐一也已经离去,昨夜的事就像一场荒唐的梦境,连带着最后一分旖旎退潮消散.
胸腔里莫名的情绪也恢复平静,无法触动他的心弦.
君尧简单用了晚膳,沐浴后又捧卷读了会书,才更衣準备就寝.他在床榻上躺下,静静阖眸.倏地,一丝熟悉的淡淡馨香在鼻尖扫过,君尧猛地睁眼.
「来人.」他啓唇.
守夜的小太监迈着碎步到门外,「大人有何吩咐」
君尧坐起身,「把床褥换成新的.」
「这大人,已经换过了.」斐一一离开,知道君尧喜洁的下人们就把床褥从里到外换了个遍,连床梁都细细擦过.
门内男人的语气略带不耐:「再换.有味道.」
小太监只好应下,急忙叫人来.听说有味道,宫女们还以爲是涮洗的下人偷懒,抓起被褥放在鼻下一闻,乾乾净净,连皂角的气味都没有.
面面相觑道:「哪里有味道」
鹤心找遍了院子内,寻不到朱羽,于是跑到御膳房.果然,朱羽正认真地守着个小炉子,时不时舀出一小勺,放到乾净的碟子中尝味道.
「你怎麽又在做羹汤」鹤心恨铁不成钢地问朱羽.
都说君子远庖厨,他们虽然不是君子,但也是男人啊整日在厨房里待着,算怎麽回事呢连御膳房的宫女都在背地里笑他们.
朱羽盛出熬好的银耳红枣汤,又换了身衣裳去掉一身的烟火味.「我给陛下送去.」他发现斐一不喜欢那乌鶏汤后,又送了几次,其中甜丝丝的红枣汤斐一喝得最多.
鹤心见弟弟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心上,拦住他说:「你还要招惹她难不成你真打算当什麽劳什子男宠」
他长得明艶,怒意之下五官更显得撩动人心,鲜活俊俏.
朱羽抿唇:「陛下她许我去,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我们在宫里好过些.」
「你」鹤心气急,「你偏偏挑她圆房开荤后去,别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麽打算我们是青楼53籍出身,好听的叫我们公子,不好听的就是个玩物奴才.陛下就算宠幸了你,第二天也就扔到一边去了,你还指望她封你做个男妃不成」
「她不是那种人.」朱羽打断鹤心.
鹤心一噎,看着这张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,头一次看不清弟弟的想法.「你又知道她是哪种人了你、你难不成」
他没说完,但朱羽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足够证明他的猜想.
鹤心脸涨红,有一种被背叛的不忿.
「你疯了你动心了」鹤心关上大门,把朱羽扯到屋里压低声音说,「她施了个芝麻大的小恩,你就巴巴地凑上去.你忘了她是谁她是皇帝啊,杀人不眨眼的暴君.」
「朱羽,你是不是下53啊」他
忍不住扬声怒駡.
「下53」两个字像一根鞭子,狠狠抽到朱羽脊背上.
朱羽和鹤心的母亲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,美丽贤淑,却爱上了家中的奴僕.甚至偷偷与奴僕通187,未婚先孕.结果奴僕被打死,他们的母亲也被关了起来.
家中长
辈要堕掉她的腹中胎儿,但她宁死不从,历经千辛万苦生下了双胞胎.从此之后,更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.朱羽和鹤心小时候听到最多的一句话,就是家中各色亲戚甚至僕人嘲笑厌恶的:「你是不是下53啊」
最终他们的母亲还是没能扛过流言蜚语,一条白绫吊了脖子,朱羽和鹤心也被发卖出去.
被卖到淮阳楼后,随母亲生了漂亮脸蛋的二人由楼主亲自教养.楼
主是个四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女人,脾气古怪,幷且荫晴不定.起初双生子不从,楼主就拿沾了盐水的皮鞭抽打他们的大腿.
鹤心爱子烈,时常被打得下不了地,腿肿得像熟透的藕.朱羽逆来顺受伤得轻,一边抹眼泪一边守在鹤心身旁照顾他,以防他发热生病.
楼主心情不好,就命人折磨他们.心情好了,又会喝个烂醉,说些稀奇古怪的话:
「人的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,才能过好.要掌握住自己的命,就要管好自己的心.」
「管不住自己的心的人,就跟楼里的姬子一样活该被人轻53」
鹤心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,悔不当初地捂了嘴.「朱羽」
母亲到死身上都刻着「下53」的烙印,但是朱羽不明白母亲到底如何「下53」了
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.
爱人,就是「下53」吗
「没事的,哥哥.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.」朱羽回神,「你放心吧,我不会变成娘那样的.陛下她最近不太一样了.我只是想爲我们讨点好处,宫中再不堪,也强过在青楼的日子.」
「你是爲了荣华富贵」鹤心不信.
少年好脾气地一笑,「嗯,你就当我是个爱攀龙附凤的人吧.」
「我得走了,不然汤又要凉了.」说罢,他理了理衣服,端着汤碗走了,留下鹤心一个人待站在屋内.
朱羽熟门熟路地来到斐一
的寝宫,笑着看斐一把一碗红枣汤喝了个乾净.
本来斐一还有点尴尬,毕竟整个皇宫都知道她昨夜和君尧圆房的事.但朱羽没有打算提起这件事的样子,让她暗暗鬆了口气.
她叹口气,这麽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孩子,可惜命苦.
昨夜她虽然没和君尧做成剧烈运动,但下身还是有些不舒服.在陌生的环境昏睡了一晚,加上酒精的影响,现在浑身酸痛,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.
朱羽眸光一黯,连忙接过碗:「陛下,奴来拿吧.」
他以爲昨夜君尧要得太狠,斐一才会疲惫不堪.
斐一咂舌,小朱羽不会误会了什麽吧她和君尧勉强算是清白的,但到底有了肌肤之亲.情况太複杂,她也解释不清,索爱怏怏闭了嘴不说话,靠在床上想事情.
朱羽咬住唇,鲜艶的唇色被咬得发白,像一片被泡胀的百合花瓣.
「陛下不舒服吗奴学过按摩解乏的本事,让奴服侍陛下按一按如何」
斐一来不及拒绝,后腰就贴上两只骨感却柔软的手,瞬间让她软了腰趴在床上.朱羽的手像有神通一样,所到之处刺人的酸楚全部消弭殆尽,暖融融的如同泡在温泉中.
「」算了,让他按按吧,腰疼一天了.
于是斐一心安理得地享受起朱羽按摩的功夫,抱着个枕头,眯起杏眼舒服得直哼哼.按摩是体力活,朱羽跪在斐一身侧,额角渗出汗水,气息也越来越紊乱.
手下柔弱无骨的腰肢,像滑腻粘手的上好羊脂玉,怎麽摸都摸不够.
斐一感觉浑身骨头都像被洗刷过一般舒爽,趴在床上昏昏欲睡.突然,腿间一股温热,还有水渍的湿滑触感,让她陡地支起身向后看去
朱羽不知何时,姿态恭敬地趴在她的身后,俯身隔着薄薄一层衣物舔舐着她的大腿根部.红艶艶的舌尖在她起身后也没有停下动作,反而朝两腿之间的花穴移去
「朱羽你做什麽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