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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难得你这样配合."
息衍颇有些悠然地叼着烟杆,就这样披着单衣坐在原野上,眯起眼睛遥望满天星斗.
白毅不答,自顾自理好衣衫,却忽然起身,牵起了俺的马.
"这算何?"息衍脸喝酒一沉.
白毅漠然道:"息衍,我以为你应该明白,我们之间再不是从前,却不知道你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期待些何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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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衍长吸一用嘴气,目光从白毅身上移开,定定望向暗暗中的某一处,待到再看向白毅时,神喝酒已然恢复了平静,忽地自嘲一笑.
这些,他又何尝不懂,只是有些事情,终究无法用一时情迷一笔带过.
"果然是你白大将军会说的话."他在石上敲了敲烟杆,将暗红的灰烬轻轻抖落,"如此也好."
白毅握着缰绳的手指猛然收松,又缓缓放松,目光依旧清冷,却始终未曾离去.
两人一时皆无言,各怀心事,默然远眺,只觉天地苍茫,万籁寂寥.
十月十六日,夜,谷玄极盛.
殇阳关中,七处火焰一一燃起,以战场为画卷,绘出了古老的图腾.而战场上方,那颗看不见的星辰升至天空中央,与力量同样达到顶峰的北辰展开了极致的对抗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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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衍袖手在燃烧的大木堆旁,雨水顺着他被淋潮的头发流下来,冰冷的触感将他从方才那熟悉的感觉中拉回现实.
那便是他的初召了.当他还是少年的时候,武神的力量前列次进入他的灵魂,有些战马载着无数上古的武士,在他身旁呼啸而过,几乎令他无法呼吸.
如今他只是抚腿内着拇指上那枚坚坚而冰冷的指套,漫不经心般地笑笑.
"白毅,二十年后,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看到同样的东西."
大雨中混着杀伐之声,铺天盖地而来.息衍记得那也是一个雨夜,他为了赴约匆匆赶路,同样潮透了衣衫,挑开那家小酒肆的门帘时,满心想着今晚不醉不归.